20170306晨起薰法香,慧命日增長《法華經·勸持品第十三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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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誓弘經菩薩,擬於末法惡世,
邪智人中振鈴,難測塵劫初心;
恆持入世度生,不懼邪行存慢,
剛強難調難伏,持願堪忍住娑婆。
發誓弘經的菩薩,大家已經都準備好了,大家已經下決心,發願願意在末法惡世,這個世間裡,他們願意在這個邪智人中來振鈴,這何其難得的大願啊!佛陀為法募人,他為了佛法一大事來教育人間,希望人人將法接收、入心,啟發願力,入人群去傳法,度眾生,這是佛陀的心願。但是在娑婆世界受苦,嚇到了,人人既然得到佛法了,了解娑婆世界是這樣這麼的苦,因緣一不小心,開口動舌、舉手動足、起心動念,身、口、意三業就這樣造成了,這很危險,大家怕,不敢再來娑婆世界。既然知道道理,這個「苦」是從「集」,「集」種種的原因,因緣而來受報。而這些「集」來的因緣,都是在身、口、意這三業中。「口」,簡單動一個口舌,話若沒說好,或者是語言出口傷人,或者是這「六根」,耳聞人語,耳朵聽人家的話,擾亂了心思。將話聽來,惡言惡語或者是綺語或者是兩舌,亂了我們的心。到底什麼是「是」,什麼是「非」?「惡言惡語中傷我,我起煩惱。」像這樣,這種的心態,煩惱一起,人與人之間就會造業,這種起心動念,身體的動作就出來了,表情也出來了,舉手動足,這個行為無不都是造作業力。
所以,開口動舌、舉手動作,還有起心動念。我們凡夫心總是不穩定,有時好,有時就是煩躁,像這樣,靜和動無法平衡,使得我們的心煩惱滿滿,所以永遠都是在這個娑婆世界。大家怕了,難得人身,更難聞佛法;聞了佛法,又能修行,今生的業力能夠今生了,不要再來娑婆世界惹煩惱。所以,大家得佛授記了,發願到他方世界去度眾生,不願留在娑婆世界裡。這就是佛陀一路走來,面對著弟子殷殷教育,所盼望的是人人發心、立願;但是發心了,也已經立願了,願生他方世界,這就是佛陀失望的。所期待的,希望人人在這個地方學,在這個地方解,在這個地方解脫,應該要再回饋在這個地方,生生世世,應該要為娑婆世界苦難眾生去付出,怎麼人人都要脫離呢?
所以,佛陀語言停止了,就期待是不是有人願意發願?所以,眼觀大家,環視一切周圍,終於能夠看到知心人,了解佛陀、契佛心、解佛意。這群菩薩願意,站起來,來到佛的面前,向佛發願,願意再來人間,只要是佛陀所關心的地方,他們都會願意去度眾生,去啟發眾生。人人發心行正行,修菩薩道。這是我們一路說過來,現在的〈勸持品〉,也是我們要很用心體會,契佛心、解佛意。這些菩薩已經「發誓弘經」,這些菩薩心理已經準備好了,願意在這個末世,就是在佛的時代,就是在未來的人間。佛法,在佛的時代很昌盛,慢慢、慢慢正法就消除,不見了,漸漸就成為像法這個時期。像法時代,大家全都是,要怎麼樣求得功德啊?建塔、造廟、造像這都是很盛行,在很多很多的國家。
就像緬甸,這幾天聽到,萬塔之國。昨天,我們大共修,緬甸慈濟人也在裡面。結束後,緬甸菩薩要告假時,蘇老師再進來裡面坐,他說:「其實,那個時候,緬甸那個塔是七位數,是以百萬計的佛塔,很多。」可見在那個時代,那個時代是什麼時代呢?像法的時代。尤其是這個時代,他們能夠記載那個故事,蒲甘城(位於曼德勒省Mandalay蒲甘Bagan)萬佛塔,很多很多的佛塔;這些塔,創建在約一千年,有歷史、有故事,這留下來到現在,那些塔還在。但就是在去年的八月間一個地震,瞬間差不多有四百多座的塔毀損了。慈濟人到那個地方去,看到那些塔的毀損,他們還有參與去搬到磚塊。一些塔倒了之後,很多比丘動員去那個地方,就是要將這些磚塊,一塊一塊收起來;裡面去找,找出了塔中有什麼樣的隱藏著的東西。
所以,他們的村莊,搬得到磚塊,大家也覺得,那些磚塊都是寶。因為,知道是近千年,全都是古代的,尤其是有塔的村莊,所以禁止人去搬,就是要有比丘領導的人,才能夠去接近,去搬磚。這是真實,不是虛構的故事。為什麼造這麼多塔?就是求功德。當然故事很長,不是這個時候能夠說。總而言之,這叫做像法。八百多年之前,就是像法時代;我們近代,像法已經又慢慢一直損毀掉了,不論是人為或者是天災,已經慢慢損毀掉了。現在已經是末法的時代了,現在這個末法已經對這個「像」,有形象的都不起恭敬心了,何況對無形的法呢?所以現在叫做「末法時代」。
現在的人,法已經不重視了,人間的人倫道理都不重視,何況出世的諦理呢?當然是離開人更遠,所以叫做末法。人若離開了道理,那就是沒有人倫了,就會是惡世,叫做「末法惡世」。這種惡的事情不斷會發生,而且這個惡世的造成,就是邪智的人很迷,已經沒有正知、正見、正思惟,全都沒有了,所以就叫做「邪」,不正為邪。所以「邪智」,雖有聰明、利根,但是就是偏差,這叫做「邪智」。這些菩薩已經發心立願,願意在這個「邪智人中振鈴」。大家都睡著了、沉迷了,在個地方就要搖起這個鈴,讓大家能清醒起來。像我們一大早三點多,負責的人要比大家更早起床,提早起來敲板,叫醒了大家。鐘的聲音,又比鈴聲更響亮,讓大家在沉睡中能醒悟起來,所以叫做「邪智人中振鈴」。
其實「難測塵劫初心,恆持入世度生」。這些菩薩應該已經在過去過去,難以測量的塵點劫開始就發心。所以,他們人人都恆持著這念心,入世,現在助佛道場,不斷發願入世度眾生。現在佛陀在靈鷲山說法,他們也在這個地方來聽,看到娑婆這些修行者畏懼在娑婆世界,儘管發心了,還是要到其他的國土,難免佛陀的心真正的落寞。所以,他們看到佛陀的眼光與他們這樣接觸到了,大家也就這樣開始啟發,就來向佛發願,願意入世度眾生,「不懼邪行存慢,剛強難調難伏」,他們都不怕。「因為這個濁世法末,這我慢心很重的剛強眾生,我們不怕,我們願意投入,大家怕,但我們不怕,願意投入,不論他多麼的剛強難調伏,我們都願意進去。」
所以,「持願堪忍住娑婆」,我們願意持經,我們發願,就是立願堪得忍耐,願意住在娑婆世界,就是來來回回。娑婆眾生苦難偏多,剛強者多,就是這樣所以受苦難,所以更需要正法來度化,我們願意。所以這就是大家向佛表達出了這樣的心願。所以前面的經文,
經文:「即時諸菩薩俱同發聲而說偈言:惟願不為慮,於佛滅度後,恐佈惡世中,我等當廣說。有諸無智人,惡口罵詈等,及加刀杖者,我等皆當忍。」
看,那個時候這些菩薩從座起,就在佛前,向佛表達心意發願了,之後,「俱同發聲而說偈言」,大家共同發出了聲音,向佛再表達,重新表達。這是表示長行文過了之後,表達的心意,表示很有決心,所以這樣重述一次,大家發心的願力。再「而說偈言,惟願不為慮,於佛滅度後,恐怖惡世中,我等當廣說」。在這個很恐怖的惡世,人心不調和,這麼剛強的娑婆世界,我們不怕,我們要進去。「我等當廣說」,這些人才是需要我們去和他們說話的時候,我們去引導他們,去帶他們,這就是表示大家下定決心。
所以,這些人「有諸無智人」,這些都是無智的人,我們願意入那個地方。他們失去了理智,那就是「惡口罵詈等」,像這樣,要對他說話,不聽;不聽,我們也沒有放棄,還是要在人群中願意再付出。但是,有的人不只是不聽,還口出惡言,直接罵,或者從旁邊來中傷、誹謗等等,以這個口舌這樣來攻擊。或者,不只是用口罵,是用口舌、語言,「一人吐虛,萬人傳實」,用聲音來攻擊;不只是這樣,甚至再發怒,就動刀杖,再加上刀、棍全都出來。這樣的人,在這樣的環境中,「我等皆當忍」,我若面對著這樣的人,遇到這樣的環境,大家都能堪得忍耐。這是要讓佛能夠安心,「我們會忍耐,我們不會為了罵、打等等就退縮了,我們還是堅持。」接下來這段文說,
經文:「惡世中比丘,邪智心諂曲,未得謂為得,我慢心充滿。或有阿練若,納衣在空閒,自謂行真道,輕賤人間者。」
經文簡釋:
「惡世中比丘,邪智心諂曲」;惡世之僧,無正智慧,生諸異見,心地不直,諂佞迂曲。
「惡世中比丘,邪智心諂曲」。這就是在這個末法的世代裡,雖然佛法好像在人間,但像法也已經過去了,好像正法及像法時代已經過去,現在在末法時代,但是看來好像佛法還很昌盛,卻已是末法,大家心中的法都已經衰微了。所以大家就是用那個形象,卻是無實,有相無實,只是有一個形,沒有內心的誠意。只是在這個惡世中,在這個剛強眾生群中,現出了佛教的團體,比丘的形象。這樣的人是「邪智心諂曲」,因為他的心不實,不是真正要修行。到底是怎麼樣呢?下面他會再講下去。
所以「惡世之僧,無正智慧」。這就是沒有正確的智慧,看起來會說法,看起來很莊嚴。一些信佛的人,信仰佛法的人,很尊重,就是敬佛、敬僧、敬法,所以大家都是這樣的心態。但是,修行者自己本身,是不是真修行呢?修行者的心態,不正智慧,沒有正確的智慧,這是在惡世中有部分的僧就是這樣。所以「生諸異見,心地不直」,所以「諂佞迂曲」,就是他的心沒有正確的智慧。他在人間,智是分別智,對佛法的分析,他不正確,因緣果報也沒有很清楚,自己的行為,戒、定、慧都偏差掉了,所以「無正智慧」。在人群中,「生諸異見」,對佛法又生起種種不正確的見解,不懂得好好納受,還是有偏差的意見。所以,修行者的心地,就是不直,名稱修行,不是真實修行,因為他的心對佛法「生諸異見,心地不直」。我們常常說「直心為道場」,但是他的心地不直。
不直,是什麼?那就是「諂佞迂曲」,就是奉承著在家人來護法,就是這樣諂佞,對他說好話,不引導這些信徒好好正知正見,只是要討好大家的支持,所以就是這樣心思不正,講話都是諂媚。諂媚,就是無實,講好聽話,講得要讓護法者能夠一直擁護他、供應他,所以這種諂佞迂曲;不是直接真正教導人人能夠向於正法,就是偏差,只是大家歡喜就好。歡喜,要看是不是有法的法喜呢?若只是這樣一般,這樣佛法永遠都沉迷在那「像法」和「末法」,佛法永遠都無法回歸到佛陀的時代,正知正見。佛陀為一大事因緣來人間,是要開導人的智慧,不是要讓人就是這樣一直沉迷下去,無法去體會正法。這是多聞佛法,總是只是多一些「見」,多知見,但是就是無法多正見。
經文簡釋:
「未得謂為得」;如第四禪無聞比丘,本是凡夫,妄自尊大,以為得道,妄言證聖。
所以,「未得謂為得」。自己還沒有得,卻說我們自己已經得到了,就是這樣裝模樣,就好像說:「我得很多了,我已經到達第四禪了。」這種「第四禪」,就是到達「無學」的地位。我們常常讀到,「學」與「無學」。「學」,就是還在求學的學僧;「無學」,就是該學的都學了,而且也得「四果」了,到不用再學,道理已經通徹,那叫做「無學」。「無學」,就不用再去聽法了,這種「第四禪無聞比丘」,只是一直一直這樣說:「我坐禪,我就已經得道了。」就以為得了,其實自己還是凡夫。「本是凡夫,妄自尊大」,以為自己所得已經很多了,以為已經得道了,所以「妄言證聖」。以為自己已經證聖果了,這「未得謂為得」,告訴大家:「我已經都得到了,我得到什麼程度了。」這都是全都是妄言。
經文簡釋:
「我慢心充滿」;自高我慢,自命不凡,邪心充滿。末世惡比丘之慢相。
「我慢心充滿」。這種的我慢,就是自高的人。這種「自命不凡,邪心充滿」,這樣的人,這叫做我慢心。我們人間社會這樣的人比比皆是啊!可是在修行團體中,這樣的人也不少啊!所以,這就是末世,不正修行,這是少數有這樣的人。所以,邪心充滿。所以,「末世惡比丘之慢相」,非常的傲慢,「自高我慢,自命不凡,邪心充滿」,這種末世的惡比丘,他的形態就是這樣。
經文簡釋:
「或有阿練若」;此云空靜處,謂或有人修空靜行。阿練若:村落閒寂處,亦云無諍。
或者是「或有阿練若」,這裡也叫做「空靜處」。剛才那些是都在人間裡,現在這些,那就是在阿練若,就是在空閒處,空靜的地方。或者是叫做,有人在修行的地方,也能夠說有人修行的地方,空曠的地方,都去到僻靜的地方,在那個地方修行,名稱叫做「阿練若」。就是比較靜的地方,修行者找一個地方好好修行,叫做「阿練若」,也就是在「村落閒寂處」。他也需要生活,雖然在閑靜的地方,但沒有離開人群,只是較僻靜的地方,在村落裡,叫做「阿練若」。所以「阿練若」就是這樣,也叫做清淨的地方,精舍的意思,這叫做「阿練若」,這也能夠叫做「無諍」。就是在那個地方專心修行,無諍,這種修行者。
一、以三昧力將護眾生,令不起諍。
二、隨順法性,無違無諍。
有二具四德當住此處:
無諍,住在這個地方的修行者,那就是「一、以三昧力將護眾生,令不起諍」。在這個修行的道場,就是小小的道場,要讓人人的心安靜下來,正知、正見,安靜下來,能夠守護眾生,能夠沒有身、口、意三業,沒有口、身體和心態的起落,都很安靜。第二,就是「隨順法性,無違無諍」。這種就是修行,住在這阿練若裡面,他就是獨善其身,好好修行,「隨順法性,無違無諍」,沒有違背這個法性,也與人無諍。這還有二項,還有四德,那就是在這裡面住。
一、多聞,總持不忘。
二、分別,能解妙義。
三、正念,常不放逸。
四、隨順,如教而行。
*寶雲經云:阿練若者,不與世諍。不近不遠便於乞食有樹蔭,多華果,足淨水,無難事,獨無侶,誦所聞。
這四德就是,「一、多聞」。多聞,能夠「總持不忘」,因為靜,外面都沒有雜務,專心修行,所以他能夠聽,能夠持法不忘。第二,就是「分別:能解妙義」,能夠了解法的意思。三呢?那就是「正念:常不放逸」,在這裡面修行,就是不放逸。四呢?「隨順:如教而行」。所以在《寶雲經》裡面,這樣一句話說:「阿練若者,不與世諍」。意思是住在這個「阿練若」裡,就是與世無爭,對法能夠這樣好好自己修行,很靜的地方。所以,它「不近不遠,便於乞食」。因為他們也要生活,阿練若,精舍就蓋在村落閑靜的地方,就是不近也不遠。太近都市,太吵鬧;太遠,要乞食不方便,所以「不近不遠,便於乞食」。
「有樹蔭」的地方,有樹林的地方,或者是「多華果」的地方,「足淨水」,有很充足的淨水,「無難事,」沒有其他複雜、困難的事情,只是比較沒有伴而已。因為在阿練若裡,在這裡在修行。有的是一個人、兩個人、三個人,少少的人在修行;環境要很優美,要入人群去托缽也很簡單。這個地方沒有複雜的事情,在這樣的地方生活,就是「獨無侶」,只是比較沒有伴而已,很安靜。所以,「誦所聞」。聽法,就是要再讀誦、誦經等等,就是自修。
經聞簡釋:
「納衣在空閒」;冬夏常被一納之衣。納衣:行頭陀行者之納衣。在彼空閑處修於空靜。
像這樣的阿練若,他也是「衲衣在空閒」。「衲衣在空閒」,就是「冬夏常一納之衣」。在這個地方修行,生活很簡單。生活很簡單,不只是住在「閑靜處」,穿的也簡單,冬天、夏天都一樣,就是「一納衣」。「一納衣」就是縫補過,這樣層層疊疊,破掉再補,補了之後,破了,又再疊上去,這樣叫做「納衣」,也叫做「百納衣」。層層疊疊這樣一直補,一直疊上去,這叫做「納衣」,就是所穿的衣服全都是這樣的納衣,破掉再補的衣服。修行者本來都是穿「糞掃衣」、「百納衣」,這都叫做修行者所穿的衣服。「納衣」,就是「行頭陀行者之納衣」。修苦行者就是穿這樣。「在彼空閑處修於空靜」,就是專門在修苦行的。
經文簡釋:
「自謂行真道,輕賤人間者」;自謂所行是真實道,輕賤人間行化之者。
「自謂行真道,輕賤人間者」。像這樣在修行的人,我們聽起來覺得,哇!很有修行,其實再看下去的經文,「自謂行真道,輕賤人間者」。他以為「我修行修得這麼清高,我不是像在這樣很繁擾的地方,這樣自高自大,在很豪華的地方,不是哦!我是在這麼僻靜的地方,我是這麼簡單的修行,我是……,我很清高。我這樣才是真正修行。」所以,「自謂行真道,輕賤人間者」。就是穿梭在人間的人,他就會輕賤,輕視這樣的人。這是兩種極端的修行者,一種在人群中,奉承這些大護法;一種是這樣,說他在修苦行。這是兩種不同的心態,但這就是在末世,會有這樣的修行人。
所以,「自謂所行是真實道,輕賤人間行化之者」。有的人是真修行者,是聽聞佛法,願意發大心、立大願,入人群去,在人群中去淨化人心,但是自己出污泥而不染。像這樣在人間。但是,這類自以為修真道,在空閑處,這樣在靜修的人,他就輕視,輕賤這些修行在人間道的,他一概都輕視。就是這樣的修行,心理沒有很正確。
*人間:指不居阿練若而與世人之間往來凡居此者,謂調煩惱故,自謂行真道,無多聞。
所以,人間,就是「指不居阿練若而與世人之間往來凡居此者」這個地方的人,就是這些在阿練若的人認為這些人(意指居人間者)都不對。但是,這些人不一定都是前面講過的「諂曲心不直」,不一定。因為這些人,他們雖然在人間往來,也要調種種的煩惱。居阿練若的人,他認為:我才是很清淨,我與世無爭,我全都沒有煩惱,卻不知道自己內心有在「爭」,爭著自己是自清高,爭著別人是滿心是煩惱。所以,「自謂行真道」。若像這樣的人,他就不要在人群,不要聽,光只是說他自己在修行,這就是居阿練若者。所以,我們用心去體會佛法,應該要多了解,我們正法、像法、末法的修行者那個心靈過程。佛時代的修行者,因為佛在教育,所以正法在那個時代,雖然佛在世在教育,但是僧團裡面有「六群比丘」,再加上了提婆達多離間僧團,也有很多靠著提婆達多作威作惡,像這樣,這種也有啊!
但是,多數的人一直都是真修行,直接聞法,也是真正真修行者,這就是正法在世。看看舍利弗、目犍連等等所領導的,佛陀所授記的五百人、二千人、八千人等等,六千比丘尼,這些都是真修行者。但是,只有一個缺點,大家真修行,卻不敢住在娑婆世界,就只想要自我解脫。這是佛陀的時代,也有不完美的地方,何況經過了像法時代;像法,大家求功德;到了末法時代,大家總是求供養,求福。總而言之,這就是佛法在這個人間,大家不敢在這個地方,因為人心就是這麼難調伏。佛陀的時代就難調伏了,何況到現在呢?這就是修行難啊!這就是世間之所以濁氣這麼重,這不是沒有原因。凡是娑婆世界就是這樣這麼苦,佛陀在世就沒有辦法將它淨化,在佛陀的僧團中,就難能讓人人真正是勇猛精進,願意發心,在人間好好引導眾生。有修行的要逃避,這個世間永遠就是這樣,缺發大心、立大願的人。
現在,看到這些菩薩已經願意了,即使未來惡濁的人間,有這樣的比丘,他們也不怕,願意投入這個人間來調伏這樣的修行者,或者是來教化一般的人間。所以,這是很勇猛的菩薩,我們要了解這種濁世的時代,要了解人的心態,所以,人人時時要多用心啊!
花蓮薰法香筆記團隊感恩合十